从前他在外面行军打仗没有什么讲究,也无需谁伺候,可是这次他带着她。一路上她无微不至,服侍得甚为周道,以致她忽然使性子不理他,他便觉得不太习惯。
姜屿抬眼,一张微怒的脸入了他的视线。
“还在生气?”
她漠然答:“不敢!”
“嘴硬!”姜屿看向右前方,对她道,“这几个人交给你处置。”
华盈寒回头,方才看见角落里还站着三个女子,看打扮像是这儿的婢女,不过在狄族人眼里婢女似乎就是奴隶,地位极低,与牲口无异。她们连身好衣裳都没有,头发也乱糟糟的,看上去着实狼狈。
姜屿从早上征战到现在,滴水未进,等不及谁消气,自取来桌上的杯子和水壶倒水。
他还没来得及倒多少,就被人连杯子带水壶一块儿夺走了。
她淡淡道:“王爷心真大,敌人的水也敢喝。”
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,验了验壶里的水,又往杯子里倒了些水,再验了验,银针没有异样。
他伸手去拿水杯,她还是不肯给。
银针无异,只能证明水里没有砒霜一类容易辨别的毒物,这儿毕竟是敌人待过的地方,他的命对她而言很重要,不容有失,她必须谨慎。
华盈寒连招呼都没打一个,提着水壶出了门,“哐当”一声,似是将东西扔了,再回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水囊。